在GDC上试玩了祖龙研发，并被发行商腾讯称为“旗舰级MMO新作”的《龙族幻想》之后，我发现它对细节的追求超出了我的预期。

我不敢保证它是一款好游戏，因为我只试玩了不到30分钟，没怎么体验到它的玩法框架和系统。但它所呈现的细节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。

其中最主要的是交互细节。举个例子，我跑到大街中央，看着川流不息的车辆，结果一辆车没有穿模，而是在我身后停了下来。随后一连串车都堵在了马路中央，“嘟嘟”的喇叭声不绝于耳。接着司机问我，你为什么挡路，能不能让开一下？

都市题材在MMO中也比较罕见

我表示坚决不走，继续站着不动。于是系统显示，我因为造成了交通拥堵，被警察带到了警察局接受教育，我的性格点数也随之发生了改变——这将影响角色的属性。换言之，游戏中的每个举动都会影响角色未来的发展方向。

这种角色和游戏环境的交互还有很多。例如在雨天中角色会打伞，奔跑时脚下的水花会飞溅起来；在雪天中角色会搓手取暖，或者观察雪花在手掌上的变化。另外，角色可以还可以和吉他、娃娃机、电话亭、钢琴、秋千甚至地上的可乐瓶进行互动，做出不一样的动作。

与场景交互的细节还体现在了移动上面，角色可以可以通过消耗饥饿值进入“疾行”状态，翻越地上的不同障碍物，攀爬高楼，在空中飞行移动——由于《龙族幻想》的原作《龙族》是现代都市题材，玩家可以在每栋楼顶俯瞰城市的全貌。

从高楼跃下的视觉效果

角色和NPC的交互也是如此。如果直接跑过NPC所在的位置，一些NPC会躲开或者被角色撞倒。祖龙的展示人员说，天冷时相近的玩家和NPC还会一起蹲在地上抱团取暖；另外和NPC对话时，他们还会暗示一些隐藏剧情、支线任务的细节，鼓励玩家自己寻找——这有一点儿开放世界的味道。

在与NPC交互时，玩家既可以选择不同的回复，也可以可以对NPC展开挑衅等其他动作，祖龙称这也会影响剧情的走向，并改变人物的性格点数。

最后，《龙族幻想》还用各种细节展现了它的美术品质。例如在打雷时，角色身上的物件——包括眼镜都会有不同的反光效果。在不同的天气之下，植被被风吹拂的幅度也不大一样。祖龙的展示人员称，他们在虚幻引擎开源的基础上添加了许多自定义功能，例如实时天气系统就是这样的产物。

另外祖龙的展示人员告诉葡萄君，《龙族幻想》还试着引入了真实的物理和化学反应，模拟真实世界的各种表现，比如怪物释放的火系技能会因为火焰被浇灭而降低威力。

MMO真是越来越难做了

体验完《龙族幻想》，我觉得现在MMO真的是太难做了。

在我体验的时候，祖龙方面不断强调《龙族幻想》的“开放世界”属性，并展示了上述交互细节。这些细节既琐碎又容易出问题，既不能和主要玩法过于割裂，又需要足够多的数量才能达到增加沉浸感的目的，这对策划和技术都提出了更高的挑战。

而对美术细节的要求，又使得引擎成了MMO新的门槛。

祖龙此前一直在用Unity，没有用过虚幻，但许多技术专家在《龙族幻想》之前就在用加班的时间做研究。而在正式研发之后，他们又在机型适配、效率平衡、稳定性上面下了许多苦工。“经常看文档、看视频到2-3点钟……这个从零开始的过程非常痛苦，但在Epic的帮助下算是顺利解决了。”

祖龙的展示人员告诉葡萄君，其他团队在看到《龙族幻想》Demo的效果之后，都开始大规模地使用虚幻。“大家觉得迟早要学，不学就意味着别人走在了你的前面，意味着淘汰。”可见如果没有自研引擎，虚幻或将成为头部MMO的标配。

可以感受一下建模和光影效果

但这不代表所有团队都能快速学会虚幻，并实现不错的效果——祖龙做了20多年游戏，而且其中10多年都在做MMO。2016年祖龙CEO李青就曾告诉葡萄君，“团队里面有十年以上MMO相关经验的人员有四五十人。六七年以上经验的有一百多人。”但即便如此，他们仍旧感到痛苦，可见其他团队更换引擎的难度。

在之前的印象中，MMO游戏的套路都非常类似，只是能在技术、美术、数值、系统等层面都不出问题的厂商极少，因此他们的产品用户会一直买账。直到近年来，一些MMO针对画质、自由度和相关细节下更多的功夫，而如今《龙族幻想》又往前走了一步。

再说一遍，我不敢保证《龙族幻想》绝对是一款好游戏。但既然连祖龙这种老牌厂商都开始琢磨增添细节，向开放世界的方向尝试，甚至不惜用改换引擎的方式提升品质，那MMO的开发思路，可能真的要变一变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