游戏中有换装系统早已不足为奇，毕竟在品类适应性强的同时，外观也是最好的付费内容之一。但是，将换装系统作为游戏的核心玩法的产品，数量可以说相当稀少。大部分人能在第一时间想起的作品，几乎都来自于同一家公司——叠纸游戏。
在将换装这件事做得深入人心的同时，叠纸让不少人记住了一个名字：“暖暖”——一名有着粉色长发的少女。因为这名少女，《暖暖环游世界》和《奇迹暖暖》成为了换装游戏的代名词；而到了《闪耀暖暖》，叠纸又开发出了竞争门槛更高的换装形式。
在《闪耀暖暖》二周年之际，新版本开服当日，游戏又回到了苹果畅销榜前十。而在过去2年的时间里，暖暖甚至发展成了一个个人IP——她拥有自己的微博账号、新单曲和工作室，叠纸动画也为她创作过CG动画。
时至今日，暖暖IP已经诞生9年，为什么他们能在这个垂直品类取得这样的成绩？最近，葡萄君采访了《闪耀暖暖》制作组的几位成员。在对话中，我发觉他们团队对「换装系统」的定义有些不同：换装系统是一个“载体”，承载着人们对服装和梦想的期待。为了满足这些期待，他们做了不少努力和突破。从以下两个层面的描述中，或许你也能体会到：
挑战没人试过的特效，就为了实现他们的「梦」
很多人衣橱里永远少一件衣服，这些衣服或许风格不同，或许只存在于想象中。在追求高度还原服饰面料的基础上，《闪耀暖暖》的团队想做的，就是用他们的技术实现关于衣服的这些想象。比如仙德瑞拉在拥有魔法教母之后的华丽变身，或是身处纷繁世界中，粉发少女可以触摸天空的梦想。
为了在游戏里实现这些，他们首先要打开思路，为服装寻找一个天马行空的主题。制作组美术告诉我，他们在设计此次周年庆套装时，就是从「反差」和「转变」入手寻找主题，过程中尝试过光与暗、天空与大地这样具有冲突性的组合，最终定下了特效表现最具冲击力的「汐与焰」主题。
在找到奇幻精灵的基础定位之后，一开始他们的思路是让火精灵具有火一样的侵略性，水精灵则体现出如水的温柔，但这个方案难免略显俗套。转折出现在设计水精灵的手持物时，一位美术画了一把三叉戟。这让他们转而想到了一个更有反差感的方案——让水精灵的感觉如暴风雨一般，火精灵却是柔和温暖的。
于是在这套主题下，你能看到很多与之契合的设计元素。比如火精灵的圣杯本来是神秘学中水元素的象征，在这里却盛着火焰；水精灵的权杖应是火炬的象征，在这里却成了形状凌厉的凝固海浪。
为了打磨出符合想象中水火精灵的设计，这两套服装经历了大量的迭代。就连被放弃的三叉戟设计，都有十几版原画，更别提我们能看到的这些设计——制作组美术告诉我，套装中几乎每个部件都有几十个版本，有的连他们自己也记不清修改次数。为了让人拥有“现实中无法拥有”的体验，制作组反复实验、探索，才在游戏中实现了海浪拍打海岸的真实效果。
对于别的团队而言，还原真实可能就够了。而对于《闪耀暖暖》的制作组来说，除了要还原现实中的效果，他们还要打造玩家心中“梦想的真实”。
但在结构复杂、精细度高的情况下，要让裙摆的动态看起来舒服、自然并不容易。更困难的是，如何让人体自然地悬浮在空中？如何让头发“失重”？制作组无法在现实中找到一比一的案例。而套用在太空中和水中人的姿态，则又缺乏了一种轻盈的感觉。摆在他们面前的是“现实”与“梦想”之间鸿沟。
通过反复推敲，制作组花了8个月以上的时间，才完成了这两套衣服的建模。为什么要花这么久？拿火精灵的这条裙子来说，它的主体结构分为两大层，其中外层分为8瓣，每瓣又各有2层，8片叠加扰动的布料才刚完成这件服装“轻盈感”的基础……如果你见过婚纱之类的裙摆，就能想象到这种层层叠叠的结构有多么难以打理——即使是在现实中，要捋顺也得好一阵，更别提是在3D建模软件中，用鼠标来调整。
在打好基础之后，他们开始往整体造型中融入奇幻元素，比如火精灵像火焰一样向上飘飞的头发、背后的一对蝴蝶翅膀。为了让这个发型适配帽子一类饰品，他们还专门制作了两套不同的发型。
特效环节可以说是梦幻感的主阵地，也最容易带给玩家超现实的感受。因此他们在套装中藏了不少细节点缀，如果你观察得不够仔细，或许都很难发现。比如面部妆容中，火精灵燃烧着火焰的瞳孔、水精灵像蛇眼一样的瞳孔，以及他们带着细小火星和水珠的睫毛。
再比如火精灵的裙摆边缘，能观察到如现实中一般的热扭曲现象。这种真实物理现象与幻想的结合，让他们的奇幻设计又多了几分可信度。特效在设计时，还刻意减弱了几分这种感觉，以弱化火精灵的焦灼感，让她显得更为柔和。
而最有梦幻感的特效，可能还是水精灵裙摆上不断涌动的海浪。负责特效的制作组成员告诉我，他们利用了顶点偏移，让原本静止的裙子模拟出海浪的起伏，再加上写实的海浪贴图，就变成了这样的效果：
这听起来不难，但实际上，几乎没人会想到把用于海面的贴图，放在影响因素极多的裙面上。毕竟一旦做了这样的选择，就等于要摸着石头过河——因为这种特效没人尝试过，他们必须从基础的材质开始编写，再用各种方式把特效加上去。
除此之外，大量繁复的工作也不可避免。比如他们一开始选择了偏卡通风格的海浪贴图，但发现这种风格与暖暖写实的模型并不契合之后，又变换了好几版。制作组成员告诉我，这种具有梦幻感的设计亮点，“即使麻烦也必须做到”，因为他们在做的不是一条裙子，是对奇幻梦想的追求。
拥有了「梦」，这些衣服不只是衣服
如果只是把衣服做得好看，《闪耀暖暖》可能还没法取得这么好的成绩。同样重要的是，他们对游戏的理解已经超出了“换装游戏”这个简单的概念：玩家所追求的美，就只能是漂亮的衣服吗？或许衣服背后承载的东西，也是一种美的体现。
如果用这样的眼光去审视，游戏中的衣服就不能被当作一般的外观商品看待了。这种理念，带来了他们对衣服的第二个追求——「共情感」。
怎么制造共情？首先是讲故事。比如在水与火这两套服装的背后，就藏着水之神灵阿诺斯，与火之神灵赫菲斯的一段故事：阿诺斯生于深渊，却始终向往温暖与光明；为了让挚友不陷入无尽的黑暗，赫菲斯不惜以永恒的生命为代价拯救他。在官方放出剧情后，不少玩家都被他们的友情打动，甚至为他们续写了同人故事。
其次，制作组也不满足于刻画一段独立的故事。除了为重要套装制作CG之外，他们还会把主题下的故事线整合到《闪耀暖暖》的世界观中，让角色之间的关系自洽。当玩家为这些故事所触动之时，这些衣服就不只是衣服了，而是带着情感共鸣、承载着游戏世界观的一种体验。
有时，这些衣服对玩家还有些非比寻常的意义，比如在去年与CG一同推出的套装「星之海」。这套服装出自《奇迹暖暖》，在当年几乎是所有玩家的终极追求，因此被称为「有生之年」套装。当这套华丽的礼服被做进《闪耀暖暖》，老玩家们的激动之情可想而知。
不过更重要的，还在于「星之海」的背景故事：在《闪耀暖暖》中，暖暖需要穿越回680年前阻止奇迹大陆的毁灭。然而，即便穿越了无数次，暖暖依旧没有找到解决办法。在暖暖即将失去希望时，「星之海」出现并给予了她重新出发的勇气。裙摆上一颗颗闪耀着光芒的星星，其实就代表着她一次次为挽救奇迹大陆做出的努力。
这种内涵丰富的意象，在许多玩家眼中，所代表的含义都超出了服装本身。也正是如此，玩家对衣服的评论不止「太美了」，还有这样的共情时刻：
而与此同时，也有许多玩家对星星做出了自己的解读：“从《奇暖》到《闪暖》，暖暖有无数个伙伴随她同行。是我们陪伴着暖暖，与暖暖一同发光。每一个守护这里的人都是一颗‘星’，而暖暖代表了所有微弱，但依旧坚定守护大陆的人。”
由此可见，叠纸团队所创造的，不止是玩家口中“叠纸转圈”的华丽变身，更多的是这变身背后暖暖成长的故事。而每一名叠纸的玩家，都共同见证了这些成长。可以说，衣服只是一种载体，而衣服所承载的故事和内容，才是真正将所有人的目光吸引至暖暖身上的核心。
结语
前一阵与一些女性朋友聊起暖暖系列时，他们还在感叹，从曾经如同小游戏一般的《暖暖换装物语》，到如今《闪耀暖暖》的变化。许多人已经记不清这个系列初代作品的名字，但对它的印象却相当深刻。
我想，这是因为让他们印象深刻的已经不只是一个游戏，还有通过这个游戏，他们所看到的暖暖不断变好的可能性，以及这种可能性在自己身上的折射。用更简单话说，就是叠纸通过他们的技术力，用9年的时间，描绘了一个可以让玩家触碰的梦想。比如此次他们和南京云锦研究所的合作，便满足了用户对于汉服的追求。
而在此次周年庆上，叠纸也在传递这个理念。比如此次他们和摩登天空旗下NO PROBLEM厂牌合作的歌曲中有一段歌词：“用旋律唱出承诺，一直相伴着。无尽色彩交织成了，我们的歌”。
在一个独特的领域发展这么多年，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。在今天，暖暖系列依旧保持着这个梦想，并在此基础上不断拓展。或许有一天，暖暖会成为一个更强大的IP，拥有游戏、音乐、动画和衍生周边。但在这些表现形式的背后，或许这个IP的价值内核以及研发团队为了坚持它所付出的努力，才是最重要的事情。
